大佛顶首楞严经白话译文（四）

这时，如来从胸卍字涌出宝光，其光晃耀明灭，有百千种不合颜色，十方微尘普佛世界，一时周遍，周遍灌注十方所有宝刹一切如来头顶，飞旋到达阿难以及一切大众，告诉阿难说：“我在今日，为你建大法幢，亦令十方一切众生，获得神妙微密自性清净光明素心，得成清净聪明道眼。

阿难!你在先前答复我的，观见我的光明拳头，那么这个拳头光明，因于什么而有?为何成为拳相?你用谁来观见?”

阿难说：“因为佛身全体，好像彷佛阎浮檀金铸成，鲜艳如同宝山，是您清净身体所生，故而具有光明。我实际上是用眼睛，观见五轮指端一屈一握而示于人，故而才有拳相。”

佛告阿难：“如来今日，把实话告诉你，一切有智之人，要借助比喻来理解，而能获得开悟。阿难!比如我的拳头，若是无有我手，则不成为我拳。若是无有你眼，则不成就你见。用你眼根所成之见，来比例如来成拳之理，这种义理均等不?”

阿难说：“是这样的，世尊!既然无有我的眼睛，那么就不能够成就我见，用我眼根所成之见，来比例如来成拳之理，这种喻事和义理之间是相类似的。”

佛告阿难：“你说它们是相类似的，这个义理是纰谬的。这是什么缘故呢?例如无手之人，拳头毕竟断灭;然则那些无眼之人，并非所见全无。这是为什么呢?你测验考试在路途中，去询问那些盲人：‘你见到了什么?’那些一切盲人，必定这样往返答你说：‘如今我的面前，只能观见阴郁，更无其他任何事物可以观见。’凭借这个义理来作观察，虽然前尘自是阴郁，然则此见有何吃亏?”

阿难说：“那些所有盲人面前，只能观见阴郁，为何能够成就我见之义?”

佛告阿难：“那些一切盲人无有眼睛，只能观见阴郁，与有眼人处在暗室之中，所见阴郁，二黑互比拟较，是具有差别呢，照样无有差别?”

“恰是如斯，世尊!这个处在暗室傍边的人，与那些一切群盲，他们所见到的二种阴郁互相较劲，曾无有异。”

“阿难!若是无眼之人，全见面前都是阴郁，当他溘然获得眼光，还于前尘观见各种色相，就把这种情况，名为目击。那个处在暗室傍边的人，全见面前都是阴郁，当他溘然获得灯光，也于前尘观见各种色相，应把这种情况，名为灯见。若是这个灯见可以成立的话，那么灯能有见，自然不得名之为灯。又则若是灯在观见，何关你的眼睛之事?所以应当知道，此灯虽然能够显照色相，然则不能观见色相;如是见体，是眼体在见，而不是灯体在见。(进一步而言，)眼睛只能显透色相，然则不能产生见觉;如是见性，是心性在见，而不是眼性在见。”

阿难虽然又听到佛说这个话，与一切大众，口已沉默，心未开悟，照样愿望如来慈音开示。于是双手合掌清净其心，等待佛陀慈悲教诲。

这时，世尊伸展开兜罗绵网相光手，张开五轮手指，教诲阿难和大众说：“我当初成道时，在鹿园中，为阿若多五比丘等，和你们四众说：一切众生，不能成就菩说起阿罗汉，都是被客尘烦恼之所迷误。那么你们在当时，因为什么得以开悟，而成就了今日圣果?”

这时，憍陈那站起来，告诉佛说：“我今身为长老，在大众中，唯独我才获得解悟真理名号，因为悟解客尘二字，而成就了圣果。世尊!比如搭客投寄旅社，或是住宿，或是饮食，食宿之事完毕，就整理好行李，不有闲暇安住。若实旅雇主人，自然无有所往。如是思惟，不住者名为客人，住留者名为主人，以不住者名为客尘之义。又象雨后初晴，清阳升上天空，阳光透入裂缝之中，发明空中一切所有尘质之相，尘质摇动不息，虚空寂然不动。如是思惟，澄寂不动名为虚空，摇动不息名为尘质，以摇动者名为客尘之义。”

佛说：“恰是如斯。”

这时如来，在大众中，屈握五个手指，屈握后又张开，张开后又屈握，对阿难说：“你现在观见了什么?”

阿难说：“我见如来百宝轮掌，在大众中一开一合。”

佛告阿难：“你见我手，在大众中开合不已，是我的手有开有合呢，照样你的见性有开有合?”

阿难说：“世尊宝手在大众中开合不止，我见如来手自开合，并非我的见性有开有合。”

佛说：“谁是动者?谁是静者?”

阿难说：“佛手开合无住，而我见性尚且无有静相，谁是无住者呢?”

佛说：“恰是如斯。”

如来于是从轮掌中，飞一宝光在阿难右，即时阿难回想右盼。又放一光在阿难左，阿难又则回头左盼。

佛告阿难：“你头今日，因为什么缘故阁下摇动?”

阿难说：“我见如来出妙宝光，来我阁下两边，故而阁下观察迟疑，头就自然摇动起来。”

“阿难!你追随愿望着佛光，因而阁下摇动自己的头，是你的头在摇动呢，照样你的见性在摇动?”

“世尊!我的头自己在摇动，而我见性尚且无有止相，谁是摇动的呢?”

佛说：“恰是如斯。”

于是如来普告大众：“若复众生，以摇动者名之为尘，以不住者名之为客，你们观察迟疑阿难，他的头自己在摇动，然则见性无所动摇。你们又来观察迟疑我手，我的手自己在开合不已，然则你们见性，并无舒张卷缩。为何你们如今，以摇动者作为性身，以摇动者作为心境，从始至终念念生灭，遗失真心自性，倒置行事造业不休，性心落空真实，认为死物真的就是己有心性，轮回在这傍边，自取死活流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