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云老和尚：参禅要参死话头

参禅要参死话头。前人说：老实修行，接引当前秀。老实修行，就是参死话头，抱定一句念佛是谁，作为根据，勿弄奇妙，奇妙抵不住无常。心坚不变就是老实，一念未生前是话头，一念已生后是话尾。生不知来，死不知去，就流转死活。假如看见父母未生以前，寸丝不挂，万里晴空，不挂片云，才是做功夫时。

善用心的人，禅净不二，参禅是话头，念佛也是话头，只要死活心切，老实修行，抱住一个死话头，至死不放，今生不了，来生再干，生生若能不退，佛阶决定可期。

赵州白叟说：汝但究理，坐看三二十年，若不会，截取老僧头去。高峰妙祖住死关，雪峰三登投子，九上洞山，赵州八十犹行脚，来云居参膺祖。赵州比膺祖大两辈，是老前辈了。他没有我相，不耻下问，几十年抱住一个死话头不改。

莲池大师入京师，同业的二十多人，诣遍融禅师参礼请益。融教以无贪利，无求名，无攀缘贵要之门，独一心办道。既出，少年者笑曰：吾以为有异闻，乌用此泛语为？大师不然，曰：此老可敬处正在此耳。渠纵讷言，岂不能掇拾先德问答机缘一二，以遮门户？而不如斯者，其所言是其所实践，举自行以教人，这是救命丹。

若言行相违，纵有所说，药纰谬症，人参也成毒药。你没有黄金，买不到他的白银。有黄金就是有正眼，有正眼就能识宝。各自留心省察，看看自己有没有黄金。

选自《虚云和尚全集》

（1955年云居山方便开示闰三月三十日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