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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晓光:答关于“真常唯心论思想初探”一文中相关问题之质疑

  • 2024-10-20 11:14
简介答关于“真常唯心论思想初探”一文中相关问题之质疑胡晓光“真常唯心论思想初探”一文,是十年前的旧稿,本是受《法音》杂志卢浔先生之约撰写的,后来因种种原因未能发表于《..

答关于“真常唯心论思想初探”一文中相关问题之质疑

胡晓光

“真常唯心论思想初探”一文,是十年前的旧稿,本是受《法音》杂志卢浔先生之约撰写的,后来因种种原因未能发表于《法音》,幸承刚晓法师不弃能将这一内容尚有诸多值得商榷之处的旧稿,刊登在贵刊上,又能得到时贤不吝教正,此实为我之幸也!

关于“初探”一文,我首先要做一声明,我是佛教徒,我的立场是具有价值性质的,我反对没有信仰的宗教学术研究,所以我的论述是护教的。信仰是我的出发点,理性是我判断的尺度,抉择料简是我对文义上工作。正是基于这种信念,“初探”一文自然会给人留下“护教”印象,这是完全正确的判断,我是接受的。至于“初探”一文之相关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再作申述细辨。

1、关于大乘佛教是否有“正统”问题

我认为大乘佛教是有“正统”的。一贯奉行“实相印”的就是大乘佛教的“正统”,“正统”是指佛教的一贯法要,即“一真法界”之理。(话外话:前不久读了一本纪念欧阳竞无先生的学术论文集,其中有一篇文章误解“一真法界”为贤首宗命题,说欧阳大师袭用贤首宗“一真法界”来讲唯识,其实“一真法界”一词出自《成唯识论》第九卷中。)在言教中,没有内在的统一性理念是逻辑上的无效,自然在悟他度人上也是无效的。非但佛教必有“正统”性,乃至一切理性言教必有“正统”性。持无“正统”性观念者,一定是怀疑论者、相对主义。这种观念是颠覆价值,否定绝对真实性,实际上这是时下所谓的学术客观主义,也就是一种新迷信、新信仰,对于佛教而言这是邪道。

2、关于“护教”问题

我是佛教徒,我的文章发表于佛教弘法刊物上,我的立场观点都是佛教之内的,说我“护教”是对我的最高褒奖。佛教在护教,也讲学术。佛教的学术是在护教的前提下,佛教与学术是相统一的,佛教不会承认有一种纯学术、纯客观。时下学术研究的是不具科学性的,因为时下一些学人把非信仰当成一种信仰,其实也是一种信仰态度,也是一种“护非教”学术。

3、关于“外道”问题

“外道”一词一般就是用来区别于“内道”而言,本非贬义,小乘讲有“外道”,大乘更讲有“外道“,如《三论玄义》中云:“所言摧外道者,夫至妙虚通,目之为道。心游道外,故名外道,外道多端,略陈其二,一天竺异执,二震旦众师。”该论有详细辨别,内道与外道之文,请读者自去索解。又据《楞伽经》中云:“一切世间论,外道虚妄说,妄见作所作,彼则无自宗,惟我一自宗,离于作所作,为诸弟子说,远离诸世论。”又据《瑜伽师地论》七十卷中云:“又外道法,是颠倒说。”又《显扬圣教论》五卷中云:“一切外道略有五种:一、说我外道,二、说常外道,三、说断外道,四、说现法涅磐外道,五、说无因外道。”又据《成唯识论》一卷中云:“然诸外道,品类虽多,所执有法,不过四种。”在《金刚经》中,佛甚至讲有邪道,如该经中云“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人行邪道,不能见如来。”从上引文中,可以证明大乘法中确有“外道”这一概念。再说中国的《六祖坛经》中也讲没有传承的禅徒为“天然外道”。

4、关于“异化”问题

“异化”一词本是汉语中的一般概念,据《现代汉语小词典》第656页中解释“异化”:“①相似或相同的事物逐渐变得不相似或不相同。②哲学上指把自己的素质或力量转化为跟自己对立,支配自己的东西。”我在“初探”一文中用“异化”概念是在适应于佛教历史现象的,我在讲佛学问题,并不是在讲纯哲学问题,更不是在讲西方哲学问题,“异化”一词,黑格尔、费尔巴哈乃至马克思都有论述,在我国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,有过一次关于“人性异化”问题的大讨论,“异化”一词是哲学常识,一般不会用错,又何况我用“异化”是讲“佛学”,与西方哲学并不相干,但确有相似之理也。“异化”者就是由两种原因:一是内在的,二是外在的,佛家思想的历史形态的变化也是受这两种原因所决定。如果能克服这两种原因,当然就不会“异化”。比如从佛教的立场上讲,净土世界就不会存在“异化”问题,而在我们所居的五浊恶世,就会有“异化”现象。关于名词的运用,我想只要从其具体的语境中去把握它就可以,不必要到处格义,关于用词之义有差别,这是自然的事,我用“异化”不必苟同西哲,时下讲哲学者,也多用“本体”一词,然中西之“本体”含义是大有区别的。关于哲学知识,我虽然不是“鲁班”,但绝对是一个“木匠”,肯定不是一个外行。

5、关于“佛法的绝对真理性”问题

佛法是讲绝对真理的,“一真法界”就是绝对真理。绝对真理似乎是一切信仰主义的基本前提,反对有绝对真理的是一种世间相对主义、怀疑主义、不可知论者的谬见。从证伪原则讲,谁能证明绝对真理不存在?《法华经》讲“唯佛与佛乃能究竟诸法实相”。佛教的绝对真理是内证的,通过世间道理是无法得知之义。立场不同,结论有异,这很自然。绝对真理对于佛教来讲,即是信仰的对象,又是亲证的境界。这就是与世间不共的真实法。

6、关于般若与中观问题

《金刚经》是般若系经典,中观是关于诠释《般若》经典的论学,说中观学属于般若尚可,说《般若金刚》是属于中观学则为大错,解经者多家也,中观或许是正宗,但不是正本,正本在《般若经》中。《金刚经》是讲了三心空四相的,他的目的在于破一切于言教中有实自性见者,因此《金刚经》是以无所得为正得。《金刚经》讲“一切法皆是佛法”,这句义是讲,于一切法皆可证得正觉,故一切法可为佛法。又《金刚经》云:“所谓佛法,即非佛法,是名佛法。”佛法有教正二法,既有依言之佛法又有离言之佛法,万不可依于遍计所执性思维揆度经典文句,望文生义害人最深。佛法的本质就在于真如,而真如妙理就是楷定是非的标准。

7、关于疑伪经问题

疑伪问题,我认为有的疑伪经或许有与真经相同相似道理存在,有的确实是地地道道的与真正佛经相违的。我主要批判的是违反真正佛经的疑伪经。当然对即便是有其文义合理性的也是要批评的,因为托人之名是一种弄虚作假,用现代话讲,是具有侵犯知识产权的盗版行为。用佛教来衡量,就是犯大妄语戒。

8、关于“中国化佛教的判教”问题

中国化佛教的判教就是自我抬高,这是一个事实,无需再辩。自宗与他宗相互非难,自宗内部分裂互相攻击,这样的文献都在藏经中,大家可以去阅。这是自然的事,不必见怪,说实在的,我也说我是对的,批评我者也一定认为他自己的是正确,我是错误的。问题不在于抬高不抬高问题,而在于有理没有理问题。中国化佛教的抬高中是没有理的,而印度《解深密经》中的佛自己判教则是具有绝对真理性。为了抬高而抬高是门户之见,中国古人确有此陋习也。

9、关于“批判佛教”问题

“批判佛教”是日本上世纪八十年代兴起的一股思潮。我们不必对其动机去做民族文化心理分析,我们要从纯佛教思想本性上讲,“批判佛教”是要求证一个“纯粹性”的佛法,目的是有其合理性的。我研究佛教没有受其影响,更多是得支那内学院之精神,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就有批判中国化佛教的思想了,这是受吕澄先生之影响,而不是近年才传入的日本“批判佛教”思潮。

10、关于“大乘佛教是否是开放体系”问题

思想体系是一种方法论建构,目的在于实证真实境界。大乘佛教是有系统的体系完型,也就是以缘起论为主体的实相真理论。所以就体系而言,不存在开放体系,若有所谓的开放体系,那就是一个自我否定的体系,从而丧失其本有的价值。方便与究竟是对治悉檀,是佛教中接引的应机妙法,它们是互依互成的,绝不是有方便就是无定式无体系,可以任意胡来。在语言思维中,体系的内在统一性是保证其理论有效的最要因素之一,佛教之教言也是如此,说开放就是自我否定,所以我认为佛教不是开放体系。

11、关于“人本”与“法本”问题

有人认为中国化佛教是“以人为本”,不是“以法为本”的,这我完全赞同。但是“依法不依人”是大乘佛法的根本原则之一,人也有情也,以有情为本,自然要任情作解了。

另外,我再次声明一下,我认为大乘佛教是有思想正统性、体系固定性,三法印与一实相印就是绝对真理性与体系的固定法则。“法四依”是大乘佛教以法为本的具体体现,“护教”是佛教徒的本份事,“外道”是佛教的对治对象,“异化”是娑婆世界的自然法则,“疑伪”是一种侵权行为,“判教”实是以己之意进退佛说,“批判佛教”确有其合理性,但是我并未受其影响。这就是我的基本立场与观点事实。

善意的来难者,以后不再作答。

更新于:1个月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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